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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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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8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狼嚎虎啸风黑夜,瘴雾迷漫盗墓忙;野草丛中摇魅影,枯树根下晃幽瞀。
  拂椁启棺出美妇,旧土复填埋新亡;从来螳螂得手时,正是黄雀呈凶狂。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锭,离开了曹万发家的是非之地,阿二心中依然惦记着董氏那丰厚的殉葬品,在贪欲之心的驱使之下,阿二贼念横生:如此珍贵的珠宝玉器,却埋到了地下,与死人相伴,实在是可惜啊!
  “当”,阿二正思想着坟中的宝贝,脚尖不慎踢到一件硬器上:“哎哟,好痛,这是什麽玩意!”阿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铁镐,他正要发作,大骂一番:谁他妈的乱放东西,把老子的脚,撞得好痛!只见一个老农仰躺在大树下,酣然大睡,阿二灵机一动,悄悄地拾起铁镐,溜之乎也。
  阿二拎着铁镐跑到董氏的坟前,白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树林里,直至太阳西下,阿二才放心大胆地溜出树林,再次来到董氏坟前,举镐便刨。阿二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干体力活,没刨十镐,便觉手心发麻,继尔满头冒汗,再後来,似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好累啊!”阿二扔掉铁镐,坐在坟前喘息起来。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的脚步声,比猴子还要机警十倍的阿二慌忙抓起铁镐,猫着腰身,以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随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地狱般阴森可怕的树林里闪现出一对丑恶的幽灵,他们扛着工具,贼头贼脑地来到董氏的坟前,“哦,”狡猾的盗墓贼一眼便看见了阿二刨过的痕迹,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盗贼嘀咕道:“马黑子!小心啊,有人来过!”
  “是麽?”被称谓马黑子的盗墓贼嗖地抽出雪白的短刃,一对老鼠眼咕碌碌地转个不停:“大哥,你先别动,我来侦察侦察!”说着,马黑子握着短刃,在坟墓的四周,仔细地审视着。阿二躲在树身後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妈的,没人啊,大概是溜了吧!”
  经过一番巡视,两个盗墓贼终於放下心来,纷纷脱掉外衣,抡起双臂大干起来,而阿二,依然躲在树後,忐忑不安地目睹着这一切。
  不服不行,还是盗墓贼干得地道,高高的坟丘很快便被移到一旁,露出了厚厚的棺木,那红通通的油彩,在月色映照下,放射着阴森的幽光。马黑子歇下手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後,用挂满泥浆的铁镐重重地击打着棺盖:“嘿嘿,大哥,宝物就要到手喽!”
  “呵呵,”大胡子用脚掌踩了踩棺盖:“但愿里面珠玉多多啊!”
  “救——命啊!”突然,从厚重的棺盖下面,传来一声女人微弱的呼唤声:“救——命!”
  “啊,什麽人在喊?”两个盗墓贼先是“妈呀!”一声大叫,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剜坟掘墓多年,什麽样的事情没遭遇过,一个出色的盗墓贼连鬼魂都不怕,还怕意外复活的女麽?
  “哈,难道这是奇迹?”大胡子拿过铁斧,在女人一阵紧接一阵的呼唤声中兴致勃勃地启开棺盖。
  丽人坐棺中,迷惘阳间回。
  惶恐伸玉手,喜煞盗墓贼。
  “恩人救我!”重返人间的董氏,望着眼前的盗墓贼,犹如看到了救命活菩萨,不顾一切地伸出小手:“恩人救我!恩人救我!”
  “哈,我的小美人,”马黑子勤地弯下腰去,首先伸出手去,勾住董氏的小手:“嗯,这是真的啊,不是鬼,看这小手,还热乎呐!”
  “豁豁,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因过於紧张,董氏竟然无法站立起来,大胡子见状,兴致勃勃地跳进棺材里,双手高高地举起董氏,马黑子双臂一展,将董氏欣然抱进怀里,扑通一声,跳向一旁。大胡子低下头去,开始扫荡棺椁中的财宝:“哇,好玩意可真多啊,这户人家可真有钱啊!”
  “嘻嘻!”马黑子对棺中的财宝全然失去了兴趣,紧紧地搂着死而复生的董氏,乐得心花怒放:“哈,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快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啊?你是如何死而复活的?”
  “恩人,”董氏尽力躲避着马黑子的亲吻:“恩人,小女董氏,是曹家的媳妇,不慎被傻婿掐昏,今幸得恩人相救,日後必有重谢。请恩人救我救到底,将我送回曹家,翁翁一定会重重酬谢恩人的!”
  “不必谢啦!”马黑子淫笑道:“小美人,你也不必回家了,从今以後,就给我做媳妇吧!嘻嘻……”说着,马黑子将嘴巴贴到董氏的脸上,正欲无理,突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啊,他妈的,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谢我,反而咬我!他妈的,看我把你重新埋进棺材里去!”说完,马黑子抱起董氏便走到棺材旁。
  董氏难过地涌出一串泪珠:“恩人,饶了我吧!我……我……呜……呜……呜……”
  “哼!”马黑子後退几步,将董氏放在阿二躲避的树下,两只手掌贪婪地抓摸着董氏的身体:“他妈的,小娘们,若想活命,就放聪明些!”
  在马黑子的威胁之下,董氏再也不敢反抗,任由马黑子轻薄。马黑子急不可捺地解开董氏的衣襟,一把拖住董氏滑溜溜的酥乳,乐津津地把玩了起来:“嘿嘿,好滑溜的奶子啊,来,让我尝尝!”说完,马黑子低下头去,叼住董氏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直看得阿二怒火中烧,恨不得纵身猛扑上去,用手中的镐把砸碎盗墓贼的脑壳。可是,想想自己身单力薄,盗贼又是两人,鬼机灵的阿二可不想吃眼前亏。
  “嘿嘿!”摸完了董氏的美乳,马黑子又解开董氏的裤子想看个究竟,求生的欲望使董氏乖顺了许多,极为配合地叉开双腿,马黑子很轻松地便褪掉了董氏的裤子,露出雪白的小屁股,马黑子满意地笑道:“哎,这就对喽!小美人,以後,只要你好好地伺候大爷,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保你绫罗绸缎,吃香喝辣,嘿嘿!”
  马黑子匍匐在乱草丛中,双手扒开董氏的肉片,一双色眼仔细地端祥着粉嫩嫩的肉洞:“啊,真他妈的好啊,绝对是上等货色!”
  “扑哧”一声,马黑子将手指插进肉洞,淫邪地抠挖起来,很快便响起了哗哗的脆音以及董氏轻微的呻吟声:“哦——哟,呀——唷!”董氏羞愧难当地仰着面庞,死死地咬着珠唇,身子哆哆乱颤,尽管一百个不情愿,却不敢吐露一个“不”字。
  狼奔狈走处,荒野漫山坡。
  红颜薄命女,羞泪与谁说。
  泪水涟涟的董氏正叹息着悲苦的命运,马黑子却不合时宜地狂抠起来,董氏脖子一仰,不可控制地呻吟着:“哦——哟,呀——唷!”
  “嘿嘿!”马黑子爬起身来,哗地拽掉董氏的裤子,两条秀美的光腿可笑地分叉着,马黑子跪在董氏的胯间,手掌轻抚着董氏毛绒绒的肉丘:“嗯,不错,不错,是块宝地啊!”
  一边说着,马黑子一边掏出鸡鸡,扒开董氏的肉穴,扑地捅将进去,肆意抽拉一会,很是惬意地说道:“嗯,好,好,真他妈的好,的确不错,淫水很多,很滑溜!”马黑子美美地一笑,屁股往前一挺,粗硬的大鸡巴便开始频繁地进出於董氏的肉洞,看得阿二咬牙切齿。
  “真过瘾啊!”马黑子低垂着脑袋,饶有性致地审视着身下的董氏,鸡鸡头欢畅淋漓地顶撞着董氏的肉洞,发出令人销魂的叭叽声。
  “我说马黑子,”马黑子按着董氏的大腿,捅插得正欢,大胡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屁股後面,拍了拍他的後背:“我他妈的摸黑找宝,他却他妈的趁机操!你可真够意思啊,得了,得了,先别操啦!”
  “等一会,等一会,让我把货了啊!”马黑子心急火燎地央求道,大胡子索性站在他的身旁,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臊得董氏无地自容,真恨不能再次钻进棺材里,一死了之算了!
  “呵呵,”看得性起,大胡子居然蹲下身来,粗糙无比的手掌生硬地抓掐着董氏的胴体:“快点,快点,还有正经事呐!”
  “哦……”在大胡子的催促之下,马黑子身子一哆嗦,一滩精液汹涌而出,溅满了董氏的肉丘,董氏慌忙抓过裤子,胡乱往光腿上套穿。
  “哗啦”,大胡子将一袋宝物倾倒在马黑子身旁,马黑子呼呼喘息着,恩恩爱爱地将董氏安顿在草地上,又抓过董氏的上衣,披在董氏的胴体上。然後,两个盗墓贼便开始坐地分赃:
  “这只玉坠,是你的!”
  “这面铜镜,是我的!”
  “……”
  两个盗墓贼很快便将宝物瓜分殆尽,末了,大胡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董氏,董氏胆怯地垂下头去,不知自己的命运将操纵在谁的手中,不管是谁,都是凶多吉少。
  见大胡子欲打董氏的主意,马黑子厚着脸皮道:“大哥,我还没有娶亲呐,你看,这个小娘们,就让给我吧!”马黑子冲大胡子拱起了双手:“大哥,小弟在此先谢过了!”
  “哦,”大胡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离开董氏的面庞,如此漂亮的少妇,怎能让他不动心呐?可是,马黑子却要据为已有,大胡子心存不甘,他抹了抹嘴角的涎液:“兄弟,干咱们这种营生的,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有今个没明个,活一天算一天。所以,每次得手之後,一切所得都是均分,这是咱们的行规啊!
  这小娘们,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能值不少钱呐,怎麽能归你一个人所有呐?这也太不公平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啊!“
  “可是,大哥,这大活人怎麽均分啊,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吧?”
  “唉,苦也!”听到两个盗墓贼的交谈,董氏暗暗叫苦:自己哪还是人啊,简直与坟中出土的殉葬品一样,任人瓜分。
  “这还不好办!”胡子提议道:“这麽水灵的小娘们,找个有钱的茬卖掉,你我把钱一分,不就结了!”
  “这……大哥,”马黑子面呈不悦之色:“大哥,如果是这样,你估摸估摸她能卖多少钱,然後,再把这些宝物合在一起,就是咱们俩应该均分的。大哥,你算吧,算好後,我应该分得的那部份就用宝物作抵,全都给你,这个小娘们,给我。你看这样如何?”
  “哼哼,”大胡子再次转过脸去,以审视牲畜的目光瞅了瞅董氏,然後伸出手来,以行家的动作掐了董氏一把:“这麽嫩操的小娘们,咋也值一万钱啊!”
  “那……大哥,”马黑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宝物:“这些宝物呐,能值多少钱啊?”
  “这些玩意麽!”大胡子摇了摇头:“咱们又不敢拿到明处出卖,偷偷地卖给贩子,最多也就值个几千钱吧!”
  “啥!”马黑子气得直翻白眼:好狡猾的大胡子。
  “大哥,这样吧,这些玉器宝物我一个也不要,都归你了,小娘们归我,这次你就算吃点亏吧,怎麽样!大哥,下次我一定让你找回来。大哥,怎麽样?”
  “哼哼,下次,什麽下次,一码算一码!”大胡子撇了撇嘴,将半口袋宝物推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宝贝全归你,小娘们归我,如何?”
  “这,大哥!”
  “……”
  董氏眼睁睁地瞅着自己像头牲畜似地被两个盗墓贼争来抢去,最後,在马黑子一再坚持之下,大胡子勉强同意将董氏让给马黑子,但有一个条件在先,出让之前,大胡子要白操董氏一次!
  “行……”马黑子咬了咬牙,尽管心中一个百不情愿,可还是同意了:“大哥,一言为定!”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大胡子放下口袋,缓缓地走到董氏的面前,董氏恐惧地哆嗦着,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大胡子冲董氏咧嘴一笑:“嘿嘿,小娘们,来,让大爷也尝尝鲜!”说着,大胡子一把掀掉董氏身上的衣服,解开裤带,大大咧咧地掏出鸡鸡,董氏羞得满脸绯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大胡子拽掉董氏的裤子,将鸡鸡塞进董氏的肉洞,狂野地大作起来,一边操着,心中一边念叨着:他妈的,操吧,狠狠地操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操死拉倒呗!
  “啊……啊……”胡子的动作极为粗野,操得董氏浑身筛糠,同时,不停地大叫着,那惨兮兮的叫声,长久地回汤在黑漆漆的夜空。
  “嘿嘿!”董氏的叫声深深地剌激了大胡子,他愈加疯狂了:“操,操,我操死你!”
  “哦……啊……”目睹着大胡子那公猪般粗壮的身体,无情地撞击着娇小的董氏,马黑子心里酸溜溜的:他妈的,这个大胡子,心肠过於毒辣,知道小娘们以後再也不会属於他,他就往死里糟蹋。
  “啊……啊……”当大胡子的身体再次泰山压顶般地冲撞过来时,董氏正犯愁如何招架,突然,大胡子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便扑通一下栽倒在董氏的身体上,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溅在董氏的面庞上。
  “啊,不好,杀人啦!”董氏拚命地推搡着身上的大胡子,大胡子绝望地挣扎几下,凶狠的目光逼视着马黑子:“马黑子,你,你,真做得出来啊!”
  “啊……啊……”马黑子握着板斧,穷凶极恶地猛扑过来,飞起一脚将大胡子从董氏的身体上踢下去,然後手起斧落将大胡子砍得遍体伤痕,直至气绝身亡。末了,杀红眼睛的马黑子把大胡子拖进棺材里,盖上棺材,草草地掩埋後,背起早已吓昏过去的董氏,拎着装满宝物的口袋,猖狂地逃出树林,消失在黑暗之中。
  始终躲在树身後面的阿二,拎着镐把,循着马黑子的足迹,一路尾随而去。
  马黑子背着董氏,溜出树林,又翻过一座山岗,再淌过一条小河,便进入了另一个县界,兔子不吃窝边草,狡猾的盗贼从来不在本县作案。马黑子从邻县盗墓意外地盗得了美人董氏,真是喜出望外,他忘记了盗墓的疲惫以及杀人後的恐惧,一口气将董氏背回了家里,小心奕奕地放在帷幔之中:“美人,醒一醒,别怕,咱们到家了,以後,你就跟我过日子吧!”
  董氏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她正欲爬起,马黑子一把按住她:“美人,不要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喽!”说完,马黑子哗地掀起箱盖,将多年的盗墓所得,全部奉献在董氏的面前:“美人,只要你安心跟我过日子,这些金银财宝,都归你所有,以後,我赚到钱,全部都归你管!”
  “唉!”董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如此了!望着马黑子真诚的微笑,董氏心里踏实了许多:算了,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马黑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赧的盗墓贼,可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人又精明,比之与憨大,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哇……”董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眼花缭乱的宝贝:“马黑子,你说话可要算数,以後,这些东西都归我了!”
  “全归你,”马黑子又将刚刚从董氏墓里盗来的宝物放在床铺上:“娘子,全归你,这里还有!拿去,都归你喽!”
  “嘻嘻!”董氏心头狂喜,展开双臂,尽一切努力地搂抱着成堆的财宝。这正是:
  花打夜宵,黄牛起更早。
  盗贼贪淫色,董氏爱珍宝。
  献财讨欢心,铜臭降芳草。
  何以荡春情,是人都知晓。
  看见董氏姣好的玉面绽开了喜悦的花朵,马黑子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一个健步跳上床铺,搂过董氏,又是摸,又是抓,又是亲,又是啃:“啊,美人,你可馋死我喽!”
  “黑子,”董氏依偎在马黑子的怀里,手抚着马黑子健壮的胸脯,娇嗔地问道:“你这个人,心肠好狠啊,把同夥都杀死了!赶明,也会杀了我吧!”
  “不,不,”马黑拚命表白着:“娘子,我怎麽能杀你呐,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哩!”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把我重新扔进棺材里麽!”
  “娘子,那都是气话,我怎麽舍得呐!”
  两个相拥在一起,各揣着心腹事,先是假惺惺地甜言蜜语一番,然後,便开始宽衣解带,尽情交欢。董氏再也不虚虚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迎候着马黑子,曲起白腿,展开双臂,含情脉脉地搂过马黑子,小屁股淫荡地扭动着,同时,乖巧地问道:“怎麽样,舒服麽?”
  “舒——服!”
  两人其乐融融地交缠在一起,马黑子一手握着鸡鸡,一手按着董氏的大腿,一边津津有味地捅扎着董氏的肉穴,一边嘟嘟哝哝地赞叹着董氏的美艳和性感,直听得阿二五雷轰顶,直看得阿二七窍生烟:他妈的,董氏是我的媳妇,我的媳妇怎能让他人狂操。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马黑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可是,望着马黑子放在床边的凶器,阿二又胆怯起来对不敢轻易闯进门去,或是杀一番,或是敲诈一番。只好眼睁睁地瞅着马黑子狂操董氏,耐着性子,寻找杀人或者是敲诈的机会。
  “咕咚”,操得性起,马黑子索性跳下了床来,双腿靠在床边,双手拽过董氏,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健壮的背脊正冲着阿二,阿二悄悄地探出头去,望着疯狂扭动着的马黑子,认为时机以到:他妈的,我让你操,我杀了你!
  阿二摒住气息,比猫还要轻巧地跳进屋去,当距离马黑子还有几步远时,他终於举起了镐把:“看——镐!”只听“当”一声,马黑子应声倒地,连哼哼都没哼一声。
  董氏不知发生了何事,怔怔地坐起身来,依然叉着大腿:“啊,马黑子,你……怎麽死了!”
  “少奶奶。”当确认马黑子已经死亡之後,阿二一步冲到床前,董氏一惊:“啊,你,山杏!”
  “少奶奶,”阿二扔掉镐把,一把搂住董氏:“少奶奶,阿二来晚了,让你受辱了!”
  “咦……咦……咦……”董氏抚在阿二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救我,快救我回家,我想妈妈,我想爹爹,快快救我,还我清白!”
  “少奶奶。”阿二令董氏快快穿上衣服,自己则整理着满床的金银财宝,心中暗喜:哈哈,有了这些金银财宝,我阿二再也用不着四处漂荡,终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我要用这笔不菲的财产置办田地房产,从此,守着小美人董氏,过着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
  想到此,阿二拎起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背着董氏,顶着满头的繁星,饱含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溜出了马黑子家。
  阿二翻山越岭,淌水泅河,晓行夜宿,脚不停歇地跋涉了整整叁天,当阿二再次翻过一座山峰时,在高耸入云的群峰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无名小镇映入阿二的眼,阿二忘记了疲惫和困顿,放下董氏,兴奋地嚷嚷起来:“啊,终於看见人家了!”
  小镇恬然、优美的风光,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牵着董氏,左顾右盼地行进在小镇弯延曲回的巷子里,放眼望去,沿街摆满了尚未雕凿的石材、半成品的石狮、龟碑、墓碑等等。无需询问,小镇一定是盛产石材、石料的地方。
  “此楼出卖!”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那吱呀作响的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此楼出卖”几个大字,这引起阿二的兴趣。
  “请问诸位,”阿二来到楼前,俯身向路旁的闲汉们打听道:“这家楼房的主人是谁啊?能不能帮助我联系到他们啊!我会酬谢你们的!”
  “哦,”阿二的话音引来无数颗脑袋瓜,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睛:“怎麽,你要买房?”
  “嗯!是的。”
  小镇虽美,小镇虽静,小镇虽富,可依然不是世外桃源,总会沾染着世间的恶习,就好像每座山都有一个山岱王以及狐假虎威的小喽罗一样。美丽的小镇也不例外,当阿二既惊喜又紧张地向闲人们打听卖房的主人时,一群乞丐、泼皮、恶少等等下叁烂们,从小镇的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纷纷向阿二投来用异样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陌生的外乡人。
  “大爷,给两个小钱吧,我已经叁天没吃饭了!”听说阿二要买房,乞丐们争先恐後地向阿二伸过脏兮兮的破瓷碗:“大爷,给几个吃饭钱吧!”
  而无所事事的泼皮们,则鬼头鬼脑地流连在董氏的身前左右:“嘿嘿,这个小娘们长得可真漂亮啊!”
  “喂,”一个面目憎狞的恶少以地方一霸的口吻喝问阿二道:“你是什麽地方人?想在此定居讨生活,一定要经我们老大首肯,听到没?我提醒你一下,你可要小心点,没有我们老大的保护,你休想在这里站稳脚跟!”
  “是,是!”阿二没有理睬乞丐和泼皮们,而恶少的话,他却不敢不认真对待,当晚,阿二便主动找到恶少,拜见了地方恶霸,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颇为丰厚的礼物,博得地方恶霸的欢心,肥手掌一挥:“嗯,你这个人很开通,以後,有谁敢欺侮你,有什麽困难,尽管来找我!”
  地方恶霸容留了阿二,阿二总算可以苟且於此,凭着曹万发赏赐的金锭以及从马黑子那里席卷的财宝,阿二非常轻松地买下了那栋两层楼。经过一番修缮,底层开了一小店,卖些日用杂品,二楼用来居住。
  虽然收入微薄,阿二却也惨淡经营,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生、充实。每晚关门闭店之後,阿二便亲自上灶,为董氏烧制可口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後,两人相拥在床铺上,一边说着调情的话语,一边交流着女红技艺。温温存存,甜甜蜜蜜,自不必说。
  又是一个幸福的早晨,阿二准时打开店门,不多时,一个行者装扮的男子默不作声地走进门来,阿二堆着笑脸:“这位客官,你,需要点什麽啊?你……”
  话没说完,阿二突然惊叫起来:“啊,是你?你……还没死!”
  “哼,想让老子死,没那麽容易!”从天而降的马黑子嗖地抽出佩刀,架在阿二的脖子上:“我家娘子呐,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砍掉你的狗头!”
  “这,这……”阿二哭丧着脸,吓得面无人色:“她,她是我的媳妇啊,怎麽会是你的娘子呐!”
  “少废话!”马黑子刀刃轻轻地一划,阿二的脖子立刻泛起一条血印,阿二岂敢再慢怠:“娘子,娘子,你下来!”
  “什麽事啊?”董氏应声走出楼下,眼前的一切,顿时把她惊呆住。马黑子则兴奋起来,收回佩刀,直奔董氏:“娘子,让你受惊了,快,跟我回家去!”
  “不,”董氏推开马黑子,迳直向屋外奔去,马黑子哪肯放过:“娘子,别跑,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快跟我回家去!”
  小脚的董氏很快便被马黑子逮住,让马黑子既失望又气恼的是,董氏说死也不肯依从马黑子。两人正争执着,呼啦,街巷附近的闲散之人、泼皮乞丐们纷纷凑拢过来,有人抢夺马黑子的佩刀,有拽扯着马黑子的衣领:
  “怎麽回事?”
  “你是什麽地方来的,你要干什麽?”
  “什麽,她是店主的媳妇,什麽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啊?”
  “哼,外乡人,休要在这里耍横。走!”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恶少终於来了生意,他拽住马黑子的手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界,谁是老大。走,见见我们老大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异乡他地,一贯蛮横无理的马黑子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在地方恶霸的调解之下,阿二返还部份赃物给马黑子,马黑子以後再也不能骚扰阿二。作为酬谢,阿二又理所当然地给地方恶霸进了大贡,此事似乎就算彻底了结啦。
  破财免灾,何况那些财原本也不属於自己,阿二又可以过他悠闲的小康生活了。然而,人世间总是烦恼多多,虽然暂时赶走了凶蛮的大虫,却又招来了无比讨厌的骚蝇,终日盘旋在阿二的身前左右,嗡嗡乱叫,吵得人心烦意乱,永远也挥之不去。
  那些混迹於街头巷里的泼皮无赖们,早就被董氏的美貌所吸引,现如今,自恃帮了阿二的大忙,甚至自以为有英雄救美之壮举。於是乎,难免要居功自傲,从此终日徘徊在阿二的小店门前,找寻一切机会调戏董氏。阿二气在在心里,却又不便发作:唉,关键时刻,这帮家伙的确帮过自己啊!
  “嘻嘻,小娘们,你长得可真好啊!”每当董氏走下楼来取些杂物时,倚在门旁的泼皮便逞机掐董氏一把:“哟,真是细皮嫩肉啊,小屁股好肥啊!”
  “姐姐,”一个小无赖抓住董氏的白手,吧嗒就是一口:“姐姐,你的手,好白哟,好滑哟!”
  为了躲避泼皮无赖们的调戏,阿二再也不让董氏下楼,於是,泼皮们便溜到门外,大声小气地冲楼上嚷嚷着:“小娘们,下来啊,陪大爷喝点酒,大爷一定亏不了你。嘻嘻!”
  开始几日,这些骚蝇让阿二伤透了脑筋,不过,骚蝇就是骚蝇,只是骚扰骚扰而已,并没有过份的行为和举动,日子久了,阿二可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并且,董氏也不局促,更是放下了衿持,时尔溜来楼下取些杂物,泼皮们趁机占她的便宜,董氏则佯怒地回以抓挠、嘶咬和踢打,虽然时常也发生些红脸拌嘴的事情,但彼此都能把握火候,不温不热,却也相安无事。
  雄鸡叁声啼鸣,宣告非常普通的一天正式开始了,根据昨晚与董氏共同商定的计划,今天是大集,阿二起早去叁十里外的集市赶场,补充一下小店的库存。
  为了防范泼皮们的骚扰,临行前,阿二锁好了房门,检查了所有的栅板,并且一再告诫董氏,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下楼去。
  阿二千叮咛万嘱咐之後,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董氏,董氏倚着木窗,一直目送着阿二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董氏正独自坐着针线活,楼下传来货郎的叫卖声,董氏突然想起什麽,急忙推开了窗户:“请问,有顶针麽?”
  “有哇,”货郎放下担子:“大姐,你看,这可是精工细做的顶针啊!”
  “好,等一下。”董氏将阿二的诲诲告诫全然抛至脑後,蹬蹬蹬地跑到了楼下,挑选起顶针来。一群泼皮无赖,犹如嗅闻到腥臊味的馋猫,从街巷的各个角落里嗡嗡地涌向董氏,这个扯扯董氏的衣袖,那个拽拽董氏的发髻,董氏一边挑选着货物,还得一边应付着这帮无赖:“滚开,别闹!讨厌!”
  董氏终於买到了中意的顶针,付过钱後,在泼皮们的哄笑声中返回到楼上,啪地锁死了房门,泼皮们登时一哄而散。几个闲极无聊的家伙,聚在阿二小店的房山墙处,津津有味地说着小流话:
  “嘻嘻,阿二家的小娘们长得真是水灵啊,并且,嘴里总是含满了口液,说起话来,扑打扑打的,一个劲地冒气呐!闻起来,可真香啊!唉,我什麽时候才能有艳福啊,跟小娘们亲亲嘴呐!”
  “是啊,凭我逛娼寮的经验,根据小娘们嘴巴里的口液,就能断定出她骚里的淫水一定很多很多!啊,那才叫滑溜呐,操起来别提有多舒爽喽!”
  “对,小娘们特爽,超滑,”另一个泼皮画饼充饥地抽动着手指头:“小娘们的骚水汪汪,我的大鸡巴捅进去,咕叽咕叽操得欢!”
  “哈哈!”众泼皮淫迷地附和起来:
  “好,好,操得欢,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
  “啊……”正当众泼皮们梦臆般地嚷嚷着,透过苍蝇乱叫般的吵闹声,有几个泼皮似乎听到一种不合时宜的异音,也就是一阵剌耳的惨叫声:“都别他妈的瞎嚷嚷了,你听,什麽声,这是什麽声?”
  “什麽声啊?”苍蝇的乱叫声嘎然而止,人人都像狗似地竖起了耳朵:“什麽声啊?”
  “是啊,没听见啊,什麽声也没听见啊!”沉寂之中,几个闲汉先是面面相觑,继尔,彷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怎麽回事?”
  “谁在叫?”
  “我好像听见董氏在骂人!”
  “……”
  泼皮、闲汉们抬起头来向二楼张望,窗户紧紧地关闭着,楼上是死亡般的静寂,好奇之心,以及淫邪之念,使闲汉们不愿离开小店,甚至有人窜到房门处,轻轻地叩起房门来:“小娘们,出来啊,躲在家里干啥啊,出来热闹热闹啊!”
  “吱——呀——”,闲汉的手掌刚刚触到房门,房门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嘿嘿,房门没上锁啊!”
  “这小娘们,太马虎了!”
  “不是马虎,是小娘们对咱哥们有意,故意虚掩着门,让咱们上去,一起快活快活呐!”
  “走!”几个闲汉简直乐昏了头,争先恐後地跑到楼上:“小娘们,我们来喽!”
  “小娘们,我们……”当泼皮们粗言秽语地窜到二楼,兴冲冲地闯进董氏的卧室时,屋内的景像登时把泼皮们吓得屁滚尿流:
  “啊,这是怎麽回事!”
  “杀人了!”
  “完喽,哥们兄弟哟,咱们可要吃锅烙喽!”
  只见董氏的卧室凌乱不堪,董氏被人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用裹脚布绑缚在她做针活时经常使用的小板凳上,嘴里塞着手巾,一片狼藉的肉洞里漫溢着黏乎乎的精液,在她的身旁,还有一块血淋淋的半戴人舌头。
  “杀人喽!”
  “出人命啦!”泼皮、闲汉们大呼小叫,直奔官府而去以表明自己的清白:
  “杀人喽!”
  “出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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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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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8

第五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秋风袭来枯叶落,满目苍凉尽萧瑟。
  溪水山涧泾流处,斜阳馀光掠峰过。
  小贩匆忙去赶集,盗贼乘机潜馆舍。
  一相情愿奈若何,断舌又惹杀身祸。
  一桩强奸杀人案震惊了小镇,县太爷亲临现场查验体,望着惨死的董氏,又看了看不知何人遗留在地板上的半截头,县太爷立刻发布公文:捉拿断舌之人!
  众捕役得令而去,闲汉泼皮们也争相跟着捕役去凑热闹,大惊小叫,张牙舞爪,四处乱钻,横冲直撞,把个小镇折腾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却始终不见断舌人的踪影。
  “舌头被人咬掉,犯人一定疼得半死,他哪来的精神头,跑得这麽快?”捕役们正感纳闷,一个泼皮自告奋勇地提供情况:
  “我在镇外的大磨坊里,看见一个人,他捂着嘴,血水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躲在石磨後面,浑身直发抖。”
  “哦,快看看去!”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冲向磨坊,石磨後面果然蹲着一人,手捂着红肿的面颊,因过於疼痛,已处於半昏迷状态,捕役们没有费大太的气力,便骂骂咧咧地将其拽捆绑起来:
  “走,见我们老爷去!”
  “原来是你啊!”泼皮认识此人,脱口而出道:
  “哎哟,这不是马黑子麽,前些日子,他来抢阿二的媳妇,楞让我们给找跑了,哎,你怎麽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再也不骚拢阿二啦?”立刻有其他泼皮接茬起哄道:
  “这小子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阿二的媳妇呐!”
  “是啊,这家伙也太畜牲了,人家不跟你,也就拉倒呗,为什麽要杀人呐!”
  “噜,噜,噜,”听到泼皮们的话,马黑子鼓捣着红肿的腮帮,极力辩白着,却又说不出话来:
  “噜,噜,噜,”
  “得,得,你就别噜噜噜的啦!”众捕役们推搡着马黑子:
  “快走,到县衙去,见了我们老爷,他自有公断!”
  “大胆毛贼,”捕役将马黑子推到大堂之上,众泼皮们拥挤在门外,扒着门框,伸着脖颈,叽叽喳喳地往里面张望,只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
  “大胆毛贼,你私闯民宅,强奸杀人,犯大如此大恶,还不快快跪下,认罪服法!”
  “噜,噜,噜,”捕役将马黑子按跪在地,马黑子频频地摇晃着脑袋,鼓捣着腮帮,那充满焦急的神情,分明在说:老爷,私闯民宅不假,可是,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人不是你杀的,”县太爷逼问道:
  “那,你丢在现场的舌头又是怎麽回事?你做何解释?如果你不调戏董氏,不强迫与其亲嘴,她怎会咬掉你的舌头,说,你的舌头是怎麽掉的?”
  “噜,噜,噜,”
  “哦,我都让你气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告诉我,你会写字麽?”
  “噜,”马黑子点点头,县太爷马上让捕役为其松绑,又命人将纸笔送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只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书写出来。
  那一日,马黑子将董氏背回家中,拽着两腿,操得正欢,整个身心完全沉浸在无尽的享乐之中,突然,咚的一下,後脑遭到重重的一击,马黑子惨叫一声,一头扑倒在地,便什麽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黑子终於苏醒过来,他摸了摸嗡嗡的脑袋瓜,哎呀,疼得他差点又昏死过去。马黑子强打精神,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坐起身来,瞅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被席卷一空的金银财宝,马黑子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怒火万丈,一咕碌爬起来,顾不得头晕脑胀,眼冒星花,觅着阿二断断续续的足迹,跌跌撞撞地追赶而去。最後,马黑子终於在小镇上找到了阿二的居处,哪逞想,老於人情世故的阿二已经买通了地方恶霸,马黑子着实奈何不得。收到阿二返回来的部分财物後,马黑子依然不下这口冤气,更是迷恋着董氏的芳容。
  “啊,”一想起董氏,马黑子便感慨万千:
  “这个小娘们真是太好了,她的身体简直太奇妙了,尤其是她的小骚,真是美不可言啊!”
  作恶多端,作风放荡的马黑子,凭着盗墓得来的脏钱,什麽样的漂亮女人没玩过啊,可是,都没留下深刻的印像,自从意外地得到董氏,马黑子着实让她给迷住了。那流露着忧伤的芳容,那滑润无比的酥乳,那小巧可爱的玉莲,令马黑子如痴如醉,特别是董氏的肉洞,更是让马黑子情迷意荡。他妈的,这个小娘们的骚好奇妙啊,表面上看,黑毛簇簇,肉片翻卷,与普通女人的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稀奇可贵之处,可是,当你把鸡鸡插将进去,立刻体会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溜感,同时,从粉嫩的洞壁分沁出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挂在你的鸡鸡上,使你身不由已地抽送起来,每抽送一下,使发出吱吱的淫响,听得你浑身肉麻麻的。为了搞个究竟,马黑子将鸡鸡抽拽出来,双手扯着肉片,迷缝起色眼,仔细地审视着:只见董氏的肉洞圆圆浑浑,活酷似一条充满妖气的肉管子!
  马黑子将鸡鸡缓缓地插进肉管子,那空前的滑溜感再度袭来,马黑子便愈加张狂地抽送起来。
  “唉,他妈的,”每当想到这些,马黑子既兴奋又怅然:
  “这麽好的小骚却让别人抢了去,我岂能下这口气!”
  明抢行不通,那就暗夺,马黑子仍旧滞溜在小镇里,躲在暗处,寻找机会,抢夺董氏,从此远走他乡。
  机会终於来临,这天清晨,阿二推着独轮车匆匆赶场而去,马黑子心中窃喜,他乔装一番,来到阿二家的楼房前,见房门紧锁,正准备攀墙爬窗,身後突然传来货郎的叫卖声,马黑子只好作罢,躲进墙角,等待时机。见董氏走出楼房,被众泼皮纠缠住,马黑子乘虚溜进房门,跑到二楼,只等董氏回屋後,说服董氏一同出走,再将所有细软,尽行卷去。
  “娘子!”董氏挑完顶针返回屋里後,马黑子突然从门後冲出来,一把抱住董氏:
  “娘子,你可想死我了,收拾收拾,快快跟我走!”
  “你,你又来干麽,”董氏没好气地挣脱开马黑子:
  “你快滚吧,我可不能跟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过日子。”
  “娘子,”马黑子依然不肯死心:
  “我爱你,我喜欢你,以後,我再也不盗墓了,我凭力气赚钱养你,娘子,我一定对你好!”
  “你快滚吧,听到没有!”董氏正言警告道:
  “马黑子,如果你还赖着不走,我可要喊人了,你可知道,楼下的泼皮们,都听我的指挥,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能冲上楼来,不把你打成残废,也得把你打个半死。”
  “你,你好生无情啊!你卷走了我的钱财,置下了楼房,又开起了小店。可是我呐,我什麽也没有,”马黑子彻底绝望了:
  “当我滚,没那麽容易,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舒服,”狗被逼疯狂了便要跳墙,马黑子猛扑过去,死死地搂住董氏,欲行不轨,董氏不肯依从,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撕扯起来,渐渐地,董氏开始招架不住,马黑子乘机将嘴巴贴在董氏的珠唇上,强行亲吻:
  “娘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董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气力,无奈地喘息着,马黑子伺机将舌头探进董氏的小嘴里,贪婪地吸吮着董氏那诱人的津液,舌尖极为缭拨地搅拌着董氏热滚滚的口腔。
  “哦,”董氏羞愧万分,深深地呻吟一声,情急之下,尖牙突然发力,毫无防备的马黑子“啊”地惨吼起来:
  “啊,”马黑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嗷地推开了董氏,咕咚一声翻滚在地,两脚乱踢乱蹬:
  “嗷,嗷,嗷,”
  “啊,这,我干了什麽,”董氏吐出马黑子的半截舌头,看到马黑子的痛苦之相,也瘫坐在地,充满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马黑子:
  “这,这,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噜,噜,噜,”马黑子疼得手足无措,又怕自己的惨叫声招来众泼皮,再受一场无端的皮肉之苦,他吃力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一只手指着董氏,胡乱噜噜一番,便夺门而逃。
  最後,马黑子又坚持说:董氏是他的娘子,让阿二拐骗此地,董氏之死,与他完全无关。
  “嗯,”县太爷接过马黑子的陈述,仔细地阅读一遍,也颇生疑窦:是啊,董氏是否马黑子的娘子,姑且不论,马黑子被董氏咬掉了舌头,剧痛难忍,他哪里还有闲情逸志将董氏绑在板凳上奸淫致死呐?
  “把阿二带上来!”县太爷一声令下,阿二心慌意乱地走上大堂,扑通跪倒在地,哽噎道:
  “老爷,我的媳妇被人惨害致死,请老爷明查,给小人作主,为董氏伸冤!”
  “阿二,”县太爷质问阿二道:
  “你的媳妇,可是,马黑子说董氏是他的娘子,告你拐骗良家妇女,可有此事,如实招来!”
  “老爷,”阿二撇了马黑子一眼:
  “他简直是一片胡言!”
  於是,阿二将那天深夜目睹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县太爷,县太爷听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
  “阿二,此话当真!”
  “老爷,”阿二指天发誓:
  “若有戏言,阿二罪当万死!”
  “哈,”县太爷吼道:
  “不久前,邻县有一家坟墓遭人盗掘,棺中的女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男,马黑子,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所为啊?”
  “老爷,”没等马黑子以笔作答,阿二手指着马黑子,抢白道:
  “老爷,就是他干的,他与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合夥盗掘了当铺老板曹万发家的坟墓,因相互争抢曹家死而复生的儿媳妇而撕破了脸皮,马黑子趁大胡子不备,从背後下手,砍死了大胡子,然後,将大胡子的首埋回棺材里,背走了董氏,所有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後来,我实在气不公,就打昏了马黑子,领走了董氏,不料,这马黑子随後追来,用刀威胁我,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
  “对,对,”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
  “老爷,阿二说得的都是事实,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董氏,就是他杀的,一点没错!”
  “老爷审案,休要胡乱掺言!”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又派人赶赴邻县衙门,证明掘坟之事。没出数日,便得到回信:确有此案!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的来路,一直关押在县衙,为了澄清自己,曹万发四下打点,几近破产,依然无果,现如今,已经被逼的疯疯癫癫,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於是,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杀人罪、调戏妇女罪,数罪并罚,押赴街市,斩首示众;阿二以伤害罪、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杖打二十大板,楼房、财产全部没入官府,本人轰出县衙大堂。在衙役的谩骂声中,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县衙大院,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突然又止住了:哇,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只顾自己保命,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事忘个一乾二净,否则,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以诱奸良家妇女罪,斩首示众於街市。
  啊,一想到此,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县太爷还蒙在鼓里,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开溜吧,否则,等着脖子挨刀子呀?身无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从此,小镇的乞丐、泼皮、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阿二的踪影。
  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杖打了阿二的屁股,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这可愁煞了县太爷: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眼瞅着已是深秋,此案如不尽快告破,年终巡审的时候,自己业绩不佳,不是降职处分,就是发配边地作官。
  一时间,县太爷一筹莫展,他双眉紧锁,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在大堂上度过来又度回去:这能是谁干的呐?
  “哼,”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大院里:
  “大胆板凳,是谁用裹脚布,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嗯,快快招来!”
  叮哩当,板凳一路翻滚着,当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立刻折断了一条凳腿,叁条腿朝天,可怜巴巴地依在树上。县太爷走到树下,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
  “裹脚布狗儿,是哪个杂种用你绑住了董氏,快快告诉我,免得惹老爷我发怒,对你施以大刑!”
  “嘿嘿,”县太爷荒唐而又滑稽的举动笑坏了院外的乞丐们,大家再也没有心思行乞,嘻皮笑脸地涌进县衙大院里:
  “嘿嘿,看啊,快来看啊,县太爷这是怎麽啦,抓不到强奸犯,拿裹脚布和板凳出气喽!”
  “真是新鲜啊,县太爷审板凳喽!”
  “……”
  哗,真是一呼百应,好事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很快便将县衙大院充塞得满满当当,迟来的人则扯着脖子,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勉勉强强可以看见县太爷正命令衙役给裹脚布上夹板呐:
  “夹,夹,只要它不肯招供,就夹死它!”
  “唉,老爷,”衙役们更觉可笑:
  “老爷,即使把它裹成两段,它也不会开口说话啊!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麽!”
  “嗯,大胆,”县太爷正言厉色道:
  “让你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夹,那来的这麽多废话。”说着,县太爷又踢了板凳一脚:
  “怎麽样啊,板凳,你想通没有啊,你也想偿偿上夹板的滋味麽?”说着,县太爷还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板凳面上:
  “哦,哦,你说什麽?哦,我听着呐,你慢慢说!哦,”末了,县太爷面露喜色,又转向裹脚布:
  “板凳已经招认了,你怎麽样啊,哦,你也想通了,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呐!”
  众人正围着县太爷,讥笑他大耍活宝,突然,县太爷放下板凳,松开裹脚布,迅速直起了腰身,阴沉着脸,手掌一挥:
  “闭门!”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县衙大院的双合木门陡然关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哎呀,这是怎麽回事,关门干麽!”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呐!”
  “……”
  众人纷纷涌向大门,可是,衙役奉县太爷之命早已锁死了大门,众人又将面孔转向县太爷:
  “老爷,为什麽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又没有犯法!”
  “嗯,”县太爷板着面孔,缓步走到台阶上,冲着众人摆摆手:
  “肃静,肃静,大家听好,刚才,我已经审过了板凳和裹脚步,它们都招供了,悄悄地告诉我说:强奸杀人犯,就在县衙院子里的人群之中!”
  “啊,”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纷纷向院落的各个躲处,县太爷趁机察言观色,不放过任何人的言谈举止。众人嚷嚷道:
  “什麽,杀人犯也在院子里!”
  “对,”县太爷肯定地点点头:
  “杀人犯就在你们中间,大家不要乱,都站好,”
  “不是我!”
  “不是我!”众人极力表白着:
  “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自己辩白是没有用的!”县太爷指着板凳和裹脚布道:
  “肃静,肃静,大家都听好喽,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强奸杀人犯,如果想走出院子平安地回到家里去,你们就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按着顺序迈过板凳,再用手摸一把裹脚步。然後,你就可以走出院子,回家去了,就这样,很简单的,……”
  豁豁,好家伙,这真是:
  扑朔一桩迷离案,脑汁绞尽灵感现。
  摔凳夹布为哪般,原来做给众人看。
  哗,县太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开始排队,一双双热切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板凳和裹脚布上,如果不是衙役的拦挡,性急的人早就迈过板凳,再抓一把裹脚布,然後,开始往家溜了。望着众人急切的表情,县太爷继续说道:
  “且慢,我还没说完呐,如果你是一个良民,没有强奸,也没有杀人,你就会平安地迈过板凳,摸裹脚布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嗯,嗯,”县太爷故意停顿一会,清了清嗓子:
  “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一个强奸、杀人犯,当你迈过板凳时,板凳就会平地飞起,直捣你的胯间,撞碎你那招惹是非的肉蛋蛋;并且,当你伸过手掌去摸裹脚布时,裹脚布就会死死地你把缠住,越缠越紧,直至断气!”
  乖乖,好聪明的县太爷啊:
  故弄玄虚显异才,绝妙美计心中怀。
  板凳挡路布缠身,杀人凶犯快出来。
  “哇,”听完县太爷的话,众人大声惊呼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却裹足不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强奸,更没有杀人,可是,胆怯的心理使众人不敢迈过板凳,抓摸裹脚布,万一板凳和裹脚布记性不太好,认错了人,我的小命,岂不休矣!
  “快啊,”见众人驻足不前,县太爷发起火来:
  “怎麽,你们心里都有鬼啊,你们都是强奸杀人犯啊,那好,通通给我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们冲向人群,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排好的队列,哗地散开:
  “老爷,我不是,我是良民!”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终於有人迈过板凳,又战战兢兢地摸了一把裹脚布:
  “哈,没事,老爷,我过来喽!”
  “好,很好,”县太爷冲他一摆手,淡淡地说道:
  “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不是杀人犯,你可以回家了!”说完,又冲衙役使了一个眼色:
  “去,把角门打开,放他回家!”
  “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负重卸地叹了口气,赤溜一声滑出了狭窄的角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然後,第二个、第叁个、……、第N个,人们一个接一个迈过板凳,小心奕奕地摸了一把裹脚布,又向县太爷投去乞求的目光,在县太爷的首肯之下,溜出角门,逃回家中。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县太爷咄咄的目光始终扫视着人群,他发现,有几个泼皮神色恐慌,行为失态,当众人井然有序地迈过板凳时,他们却纷纷向後退缩着。县太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快,快点,”
  很快,人们都顺利地回家了,县衙大院里只剩叁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爬墙翻院,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我们暂且称他们谓泼皮一、泼皮二、泼气叁吧。现在,叁个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推我,我搡你,谁也不敢轻易迈过板凳,更不敢去触碰裹脚布。
  “你们,还傻楞着什麽呐!”县太爷已经断定这叁个家伙就是强奸杀人犯了,此刻,却面无表情地催促道:
  “大家都顺利回家了,你们几个怎麽回事?”
  “快,”衙役推搡着泼皮叁:
  “快,该你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我,”泼皮叁双脚犹如灌铅,几乎是被衙役推到板凳前的,望着板凳,他的腿始终也抬不起来,衙役已经不耐烦了:
  “快点啊,你是怎麽回事!”
  “老爷,”泼皮叁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县太爷哭诉道:
  “老爷,是他,他,”泼皮叁指了指另外两个泼皮:
  “老爷,是他,他们让我干的,我不是主犯,我只参加强奸了,没有掐死人!”
  “老爷,我也没有掐死人!”泼皮二也跪倒在地,徒劳地为自己辩解着:
  “老爷,我也只是参加强奸了,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是他,”泼皮二指了指泼皮一:
  “是他不让留活口的,是他掐死了董氏!”
  “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瘪叁,熊包!”泼皮一气得破口大骂:
  “是我一个人掐的,这倒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把董氏捆绑上,她一个劲地反抗,你们能强奸着麽!”
  “是你,你是主犯!”
  “你,你也帮我掐了一下!”
  叁个泼皮跪在县太爷的面前,斗鸡般地吵嚷着,尽力推卸着自己的罪责,避重就轻,县太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一幕惨烈的轮奸杀人场景,终於大白於天下。
  案发那天,当众泼皮骚蝇般地围拢着董氏,肆意调戏时,泼皮一突然发现马黑子溜进了阿二家的楼房里,他没有声张,待董氏推开众人返回楼上後,众泼皮乱轰轰地聚在阿二家的楼房後面,泼皮一则悄悄地扯了扯平时最为要好的泼皮二和泼叁,示意他们不要走开,而是躲在阿二家附近。马黑子很快便捂着腮帮,匆匆地逃出楼来,见楼门洞开,泼皮一挥了挥手,带领着泼皮二、泼皮叁溜进楼去,蹑手蹑脚地攀到楼上。见董氏头发散乱,衣着不整,只有孤身一人,泼皮一色胆倍增,满脸泛着淫笑:
  “姐姐,我们来了!”
  嘴角滴淌着鲜血的董氏似乎没有看见泼皮一,身子无力地瘫靠在竹床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马黑子的半截舌头,见董氏一脸无措的窘态,泼皮一明白了几分:哈哈,不用问,那半截舌头,一定是马黑子留给董氏的纪念品喽!哈哈,马黑子调戏董氏不成,还丢了半截舌头,我为何不趁此良机,来他个顺手牵羊呐。於是,泼皮一弯下身来,一把将茫然若失的董氏搂在怀里:
  “姐姐,是不是马黑子又来欺侮你了,别怕,看我好好地收拾他!”
  说着,泼皮一紧紧地搂住董氏,手掌在董氏的身上到处乱摸乱抓,董氏不允,秀眉紧锁:
  “滚一边去,休得无理,再敢胡闹,阿二回了,到官府告你去!”
  “嘻嘻,姐姐,”董氏正欲大声呼叫,泼皮一用手掌死死地按住她的小嘴,突然,泼皮一又看见了马黑子的半截舌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小娘们,看似柔弱,却敢下死手,她既然能咬掉马黑子的舌头,为何不会咬断我的手指呐?想到此,泼皮一缩回手来,抓过床头的毛巾,狠狠地塞进董氏的嘴里:
  “姐姐,对不起,难为你了,你的嘴实在太可怕了,我不能不防啊!”
  董氏呼喊不得,便拚命地踢起小脚来,欲火中烧的泼皮一冲两个夥伴道:
  “操,你们还瞅啥呐,快点过来帮帮忙啊!”
  “这,”泼皮二有些迟疑:
  “大哥,这,能行麽?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弄不好,没准还得掉脑袋呐!”
  “怎麽不行,怕个啥啊,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怎能放过,”泼皮一边撕扯着董氏的衣裤一边说道:
  “马黑子最先来过,这地上还有他的半截舌头呐,完事之後,咱们一走了之。
  如果阿二报官,官府来查,肯定拿马黑子是问!“
  “大哥言之有理!”泼皮叁表示赞同。
  泼皮们对董氏早已是垂涎叁尺,听到泼皮一的话,不禁性致勃发,犹如饿狼般地扑向董氏,不可耐地撕扯着董氏的衣服:
  “姐姐,别害羞,就算跟小弟乐合乐合吧!”
  “是啊,姐姐,小弟想你都想死了!”
  “姐姐,每当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想起姐姐,我的鸡巴就硬得火烧火燎的,没办法,小弟只好自己揉啊,揉啊,”
  “嘿嘿,今天不用揉了,姐姐的小嫩可以帮助咱们解决问题喽!”
  叁个泼皮乐不可支地将董氏剥得精赤条条,六只手掌在董氏雪白的肌肤上肆意乱摸,你掐掐乳头,我拽拽小脚,他拧拧大腿。当泼皮一掀掉董氏最後一块遮羞布红内裤时,泼皮们终於疯狂到了极点,一双双喷火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在董氏绒毛簇拥,肥美滑润的肉包上。男性对漂亮女性的私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往感,现在,当董氏美艳的私处明晃晃地展示在叁个被性饥渴折磨得火烧火燎的泼皮面前时,什麽法理,什麽胆怯,全他妈的抛至脑後去啦:哈,多麽迷人的骚啊!此时不操,更待何时!
  叁个泼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手掌伸向董氏的私处,你拽绒毛,我扒肉片,他抠肉洞,直羞得董氏面色红胀,秀目紧闭,双手乱抓,双腿乱.一片混乱之中,早已按奈不住的泼皮一首先掏出鸡鸡,然後,没好气地推开两个夥伴的手掌,扒开董氏的肉片就要往里塞,可是,董氏却紧紧地并拢起双腿,无论泼皮一怎样扒扯,说死也不肯松开,泼皮一一脸无奈地叹息道:
  “姐姐,已经这样了,就让我操一操呗,我求求你喽!”
  董氏频频地摇头,用眼色警告他们快快离去,然而,董氏的私处犹如一块强力极大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叁个色鬼。中了邪魔的泼皮一双手继续瓣着董氏的大腿,无意之中,看见董氏紧绷着的裹脚布:
  “姐姐,如果你实在不肯配合,小弟也就不客气了!”说完,泼皮一解开董氏的裹脚布,正犯愁往何物上捆绑时,泼皮二扔过一只小板凳,泼皮一欣然将板凳垫地董氏的屁股下面,在泼皮二的帮助之下,强行瓣开董氏的大腿,又将董氏的双臂反剪过去,如此这般地将董氏捆绑在小板凳上。董氏仰面朝天地倒在板凳上,双腿可笑的叉开着,诱人的肉洞明晃晃地展现在叁个恶棍的色眼之前: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为了捆绑董氏,泼皮一和泼皮二忙活得满头大汗,不劳而获的泼皮叁乘机掏出鸡鸡,趁着两个夥伴抹汗的当口,将鸡鸡对准董氏的肉洞,美滋滋地捅了起来:
  “哎哟,这样一来可好操多了!啊,姐姐,你的骚可真好哟,真是名不虚传啊!”
  “操,”泼皮二气鼓鼓地推开泼皮叁:
  “你他妈的什麽也没干,到先操了起来,滚,一边凉快去,让我先操一会!”
  说完,泼皮二伸出手去,将董氏的胯间转到自己的面前,掏出鸡鸡,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
  “小叁说的没错,姐姐的骚操起来真他妈的舒服啊!”
  “哼哼,”泼皮二捅得正欢,不料,泼皮一抓住董氏的大腿,狂一用力,小板凳快速地旋转起来,董氏水汪汪的肉洞立刻离泼皮二而去,意犹未尽的泼皮二懊恼无比地嘟哝着:
  “大哥,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让小弟多玩一会!”
  “操,”泼皮一不满地说道:
  “这事可是我领头干的,折腾来折腾去,你们都偿到滋味了,我却连根毛都没捞到,这太也土鳖了吧!”说着,泼皮一蹲下身来,粗野异常地扒开董氏的肉洞,一双充满兽性的昏眼贪婪地盯视着:
  “嘿嘿,姐姐的小好嫩操,瞅瞅,鼓溜溜的,粉噜噜的,啊!”泼皮一脏乎乎的手掌轻拂着董氏的私处,然後,又将手指塞进嘴里:
  “你们瞧瞧,姐姐的小像什麽啊?”
  “什麽啊?”两个夥伴一脸淫笑道:
  “像什麽啊,大哥!”
  “笨蛋!”泼皮一对两个缺乏想像力的夥伴极为失望:
  “操,笨蛋,什麽也不懂,就知道瞎操,你们看,姐姐的小多像馆子里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白喷喷的,肥墩墩的肉包子啊!”说到这里,泼皮一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在董氏的肉洞口狠狠地吮吸起来:
  “啊,真香啊!”泼皮一长叹一声,终於掏出鸡鸡,得意忘形地捅插起来:
  “哇,真好啊,真他妈的舒服啊,能操到姐姐的小,就是作刀下鬼,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大哥,”泼皮叁胆怯地央求道:
  “让,让,我操一会呗!”
  “呶,给你,”泼皮一突然变得甚是爽快,将董氏让给了泼皮叁:
  “让你操十下,快点哦!”
  “是,”泼皮叁欣然按住董氏的大腿:
  “姐姐,我又来喽!”
  唉,好可怜:
  孱弱绵羊陷狼窝,皮鲜肉嫩任狼扒。
  无助董氏落鬼手,貌姣肌好由摧花。
  绵羊肉香群狼抓,你也抓来我也抓。
  董氏穴美仨人插,你也插来我也插。
  当楼下的泼皮、乞丐们正热衷於污言秽语地猜测着与董氏交欢时的情态时,楼上的叁个泼皮则你来我往地实际操作起来,叁个色鬼围拢在董氏身旁,叁根鳖闷已久的大鸡巴轮番狂插着董氏娇嫩的肉洞,一滩又一滩的精液呼呼地倾进去,又哧哧地漫溢出来,搞得董氏屁股下面一片狼籍。
  “操,拉倒吧,时间不早了!”泼皮一警告道:
  “别没完没了啦,阿二要回来了!”
  “可是,大哥,”泼皮二不安地说道:
  “如果姐姐不肯说是马黑子干的,而是把咱们说出去,那,可完了!”
  “是啊,”泼皮一恶狠狠地说道:
  “那,就只好灭口喽!”说着,泼皮一将手掌按在董氏的粉颈处:
  “姐姐,对不起,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董氏明白泼皮一要干什麽,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淌着求生的欲望,泼皮一则横下一条心,手指开始发力,董氏痛苦地抽搐起来,渐渐地,便没有了气力,不再挣扎了!
  “把这叁个家伙给我打入死牢,容我奏禀皇上,处以极刑!”县太爷一声斥喝,打断了叁个泼皮的回忆,泼皮一苦涩地唉了口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操完董氏的小骚,真就做了刀下之鬼!不过,细细想来,也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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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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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8

第六回 私忿流言恶中伤,捍名节切腹以示贞

  贾府厚奁嫁新娘,人妖探闺喜若狂。
  软磨硬泡伎俩尽,碧玉之身岂上床。
  秀颜盛怒斥淫贼,阿二飞短又流长。
  秽语诬言何以辩,烈女切腹震衙堂。
  且说漏网之鱼阿二一路辗转,晕头昏脑地流浪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大地,他摇身一变,经过一番刻意的装扮,又以私逃小妾的身份出没於水乡各地,咕噜着一对小眼睛,竖着长耳朵,不失时机地捕捉着有关信息,寻找着合适的雇主。走累了,溜乏了,便坐在河水旁,小石桥边,偷偷地聆听着家庭妇女们的闲聊,企图从中获得意外的消息。
  “听说,贾行芳的妹子要出嫁了!”一群妇女蹲在河边,一边捶洗着衣服一边东拉西扯地交谈着:“是麽,贾荃要嫁人了,哎哟,那可是个好姑娘啊,别提有多漂亮了,绝对是盖世双无啊!”
  “贾荃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娴静端庄啊!行为举止完全是大家闺秀啊!”
  “并且,贾荃小姐还是个才女呐,琴棋书画,读诗诵文,不所不通啊!”
  “哎,这麽漂亮的姑娘,要嫁给谁啊?”
  “嗯,听说是嫁给江府的大公子诗涛!”
  “哇,老江家可是咱们县上赫赫有名的大盐商啊!”
  “是啊,江家大有来头,听说,祖上在朝廷里做过大官呐!”
  “那是当然,还听说什麽啊,江家的牌楼,就是皇上下令给修的!”
  “贾府现在可是忙开了锅,正在给贾小姐准备嫁妆呢,又是买绸缎,又是采购珍珠,又是收集花样,豁豁,真是兴师动众啊!”
  收集花样?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都灌进了阿二的耳朵里:他妈的,这些臭娘们把所谓的贾荃小姐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直听得我如坠五里雾中,天底下当真有如此才貌双全的仙女麽?当探听到贾府要收集花样时,阿二心中顿然一喜,认为有机可乘:呵呵,我何不乘此机会,混进贾府,一睹贾荃小姐的芳容,如果天赐良机,我还要将这位仙女弄上床去,偿偿鲜!
  想到此,阿二凑到妇人堆里,拐弯抹角地打听到贾府的所在,强按着兴奋之心,又连夜赶绣一批新奇的花样,然後,便去贾府登门造访了。
  “喂,你要干麽?”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把乔装的阿二挡在贾府门外。
  阿二堆着媚笑自我介绍道:“大妈,我是邻县华家的小妾,因不堪忍受大老婆的虐待,偷偷逃了出来,听说贾府收集花样,特来献丑!”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阿二,从老妇人的神情和举止中,明白了几分:此人一定是贾府颇有职权的老保姆!於是,陪着笑脸,与之攀谈起来,方才得知,妇人名唤金妈,是贾府的老妈子,因在贾府供职了半辈子,颇得主人的信任。
  阿二便故伎重操,施以微不足道的小惠,讨得金妈的欢心,不但获准进入贾府,还准备亲自推荐给贾小姐。
  当阿二尾随在金妈的身後,忐忑不安地走进贾小姐的闺房时,贾小姐正在与一个卖珍珠的老婆子讨价还价,金妈示意阿二暂且站在闺房门外:“你先等一会儿,小姐正忙着挑选珍珠呐!”
  “好的,多谢金妈引见!”阿二挎着竹蓝,规规矩矩地站在闺房门外,而一双色眼则咕噜咕噜地环视着幽深的闺房以及屋内令人赞叹不已的贾荃小姐,但只见:华丽深闺美人守,无限诱人脂香流,二八才女红颜秀,微皱柳眉选珠球。
  啊,望着眼前天仙般的江南才女,阿二由衷地感叹道:好漂亮、好有气质的小美人啊,真是名不虚传!我等的艳福又来了。
  “小姐,我来帮你选,”金妈勤地凑到贾小姐的面前,扒着卖珠妇人的口袋,与小姐一同挑选起来,最後,在妇人以及金妈极力的推荐之下,贾小姐勉强买下五粒珍珠:“依我看,你这满口袋的珍珠,也就这五粒还不错,我买下了,呶,”贾小姐拿过自己多年积攒的几十粒珍珠,与新买的五粒珍珠混在一起,让卖珠妇人为其扎制一顶珠凤头饰。
  老妇人欣然应允,一边精心扎制,一边极尽讨好之能事地赞叹着:“小姐,你这个画中人虽然穿着素的衣服还是如此的漂亮,如果再用这些明珠翡翠进行一番装饰,那就更是漂亮万分了,啊,江家的大公子真是有福气啊!”
  “你过奖了!”贾小姐面带微笑,将买珠钱付给老妇人,老妇人接过钱币,起身正欲走出闺房,迎面走来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女子,一看见老妇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你是怎麽进来的!”
  “我,我,”卖珠老妇人脸色唰地绯红起来,干手掌难堪地捂住珍珠口袋:“我,我,”
  “嫂嫂,”贾小姐拎着扎好的头饰,乐呵呵地答道:“她是金妈介绍来的,我买了她五粒珠子,她又帮我扎了一个珠凤头饰,呶,”贾小姐将头饰展示给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立刻转向金妈,正言道:“金妈,她是什麽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这样的人,你怎麽能领进我的家门,妹子,”中年女子夺过贾小姐手中的头饰,仔细地察看起来,顿时惊呼道:“哎哟,妹子,你让她给骗了,你看,这都是假珠子啊!”
  “什麽,我看看,竟有此事,”贾小姐接过头饰,也惊叫起来,继尔,冷冷地盯着老妇人:“你,你,你这个骗子,手脚太不好实,给我扎个头饰,却偷偷地换掉了我的珍珠!”
  “哎哟~~”金妈闻言,急忙抢过老妇人的口袋,将所有的珍珠哗地倾倒出来:“你啊,你啊,尽给我上眼药,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家,你真是什麽屎都啦啊,连我也跟你贴腥了,嗨嗨!”
  “你看,这颗珍珠是我的,”贾小姐立刻认出自己的珍珠,一一挑出後,命金妈将老妇人轰出府第,中年女子狠狠地瞪了金妈一眼:“不要脸的奴才,明天我再收拾你!”说完,中年女子转身离去。金妈絮絮叨叨地向贾小姐解释一番,然後,又将阿二推到贾小姐的面前:“小姐,她叫翠红,是邻县逃出来的小妾!
  自己介绍会做一手出色的女红,特来奉献花样,并且想留在贵府做保姆,混口饭吃!“
  “哦,”贾小姐撇了阿二一眼,然後转向金妈,严肃地说道:“金妈,你忘了,贾府什麽时候雇过私自出逃的婢妾呐,你还要违犯家规麽?金妈,”贾小姐训斥道:“你年纪越来越大,做事却越来越糊涂!”
  “小姐,”见贾小姐不肯收留自己,阿二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贾小姐的裙下,手扯着贾小姐的裙摆,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刻扑进鼻息,闻得阿二淫心骤起,他强奈着狂搏的色邪之心,鼻子一扭,职业演员般地挤出一串涩泪来:“小姐,救救我吧,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就没有活路了,如果让家人抓住我,不是打死我,就得把我卖到妓倌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是干麽呐?!”贾小姐推开阿二的手掌,向後退了几步,整理一下裙摆。
  阿二则向前跪爬着膝盖:“小姐,看你慈眉善目的,怎能见死不救呐?我们都是女人,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卖进妓倌麽,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贾小姐不耐烦地躲避着阿二的纠缠:“别哭鼻子了,我收留你,你说自己会女红,你有什麽作品,快点拿出来让我鉴赏鉴赏吧!”
  “好的,好的,”阿二闻言,破涕为笑,依然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掏出自己的绣品,讨好地递到贾小姐的面前:“小姐,你看,这都是我的作品!”
  “哦,”望着一块块精美的花样,贾小姐原本不悦的秀颜渐渐地由阴转晴,她手抚着绣品,有些将信将疑:“好漂亮的花样啊,翠红,这些都是你自己绣的麽!”
  “当然,”阿二胸有成竹:“小姐如若不信,我可以当场绣来!”阿二转过身去,恰巧贾小姐的床头有数张空白的绣案,阿二拿过一块,一番飞针走线,直看得金妈和贾小姐赞叹不已:“好,真是好女红啊!”
  “绝对一流!没说的了!”
  贾小姐登时芳心大悦,爽快地留下阿二为其绣制出嫁的盛妆,阿二更是喜不自胜,最初的几天,充分展示着自己的才能,为贾小姐绣绘出一幅又一幅美妙绝伦的花样。暗中,阿二则不肯错过任何与贾小姐亲密接触的机会,不过贾小姐的性格甚是怪僻,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没有一个贴身的女仆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金妈,”傍晚,贾小姐问金妈道:“洗澡水兑好了麽?”
  “兑好了,小姐!”
  嗯,闻听美人行将入浴,阿二心中窃喜,急忙走到贾小姐的身旁:“小姐,我帮你搓澡吧!”
  “不用,”贾小姐淡淡地拒绝道:“谢谢,我不喜欢任何人看我洗澡,你自个休息去吧!”
  哼,望着贾小姐迷人的背影,阿二心中忿忿地咒骂着,听着浴房里哗哗的水淋声,阿二欲火中烧,想起浴池里的天仙,阿二魂不守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浴房门外。阿二屏住气息,轻轻地扒着由竹条扎制而成的隔断,透过一条狭窄如针缝的间隙,在昏暗的烛光下,阿二终於目睹到贾小姐洁白如玉的胴体。
  阿二迷起色眼,死死地盯着竹条缝,贾小姐背对着阿二,一对浑圆的屁股沾挂着晶莹的水珠,泛着令阿二口液横水的泽光,阿二真恨不能一把搂抱过来,美美地啃上一番。
  水声哗啦响浴房,招来淫贼偷窥忙。
  烛光飘逸映娇儿,缭得阿二色欲狂。
  哇,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胯间的鸡鸡彭然勃起,阿二将手掌探进裤裆,呲牙咧嘴地揉搓起来:美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我好像操你啊,如果能操到你这样的天仙,纵然做鬼也心甘情愿!哇塞!乖乖,我,我!
  阿二握着火辣辣的鸡鸡正卖力地揉搓着,毫无所知的贾小姐恰巧扭过了柳枝腰,霎时一个白嫩嫩的、不生一根性毛的处女地明晃晃地映现在阿二的视线里,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肉包包以及中间紧紧夹裹着的细肉条,阿二满腔的色血呼地涌上脑门,鸡鸡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
  阿二咧着大嘴,脑海里一片空白,双眼直勾勾地盯视着贾小姐的处女地:小姐,小姐,啊,我受不了!啊,我,我:
  月光徘徊照淫贼,冒火肉棍硬似锤。
  阿二握着硬如铁锤的肉棍,身子猛一哆嗦,立刻:淫贼隔墙打手枪,竹条壁上喷白霜。
  一滩粘稠的精液哧哧地喷射在竹条墙上,阿二怅然叹了口气,听见贾小姐的穿衣声,连裤带也顾不得系好,慌忙溜之乎也。
  贾小姐身披浴衣,款款走进闺房,始终躲在暗处的阿二脑海里依然浮现着那迷人的肉包包,见贾小姐欲上床就寝,阿二再也奈不住欲火的焚烧:啊,我的美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阿二色心一横,便决定铤而走险了。
  “翠红,你,干麽?”贾小姐端坐在镜前,正在做晚妆,见阿二悄然走了进来,面呈不悦:“翠红,天已经很晚了,请你回房歇息,我也要睡觉了!”
  “小姐~~”阿二凑近身来,手掌抚住贾小姐的秀肩:“小姐,我不但会女红,还会按摩呐!”说着,阿二便施展起看家本领,手掌极具挑逗性地按揉着贾小姐软绵绵的双肩,指尖压挤着白嫩的肌肤,企图缭起贾小姐的春情。
  “哦~~”在阿二老道的按揉之下,贾小姐刚刚出浴的玉体立刻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情不自地哼哼一声:“哦呀,洗完澡,按揉按揉,的确很舒服,很解乏啊!”
  “是不是啊!”阿二心头狂喜,认为鱼已上钩,只要略施小计,美人便捶手可得了,於是,阿二抬起贾小姐的玉手,娴熟地抚弄着:“小姐,你做了一天的针线活,手指一定又酸又麻,如果每天都能按摩按摩,不但可以缓解疲劳,还有舒筋活络,不仅有益於健康,也有益皮肤的保养啊!”
  “有道理!”看见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人,阿二愈发胆大妄为起来,他拨开贾小姐的浴衣,手掌心刚刚按住一只白生生的酥乳,贾小姐突然猛醒过来,犹如被毒蝎蜇了一下,腾地跳将起来,一把推开阿二的手掌,无比羞涩地披起浴衣,正言道:“翠红,不许造次!”
  “小姐,”望着贾小姐红通通的面庞,阿二不由得泛起淫相:“小姐,按按奶子,会更舒服的,你害的那门子羞啊,咱们都是女人哟!”
  “不,”贾小姐秀眉紧皱:“都是女人也不行,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身子,翠红,不早了,睡觉吧!”
  “小姐,”见贾小姐转身走向床铺,阿二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手掌拽住美人的衣领:“小姐,我来帮你更衣!”
  “不用,”贾小姐不悦地耸了耸双肩:“谢谢你,我自己来!”
  “小姐,”阿二还是抓过了贾小姐的睡衣:“你忙活了一天,你太累了,我来帮你换睡衣吧!”说着,阿二展开贾小姐的睡衣,下作地亲吻起来:“哇,好香啊,小姐身体真香啊!”
  “翠红,你这是干麽哟?!”见阿二如此刁顽,贾小姐无奈地嘟哝起来,不过,却没有过份的警觉,以为这个初来乍到的保姆完全是在献媚,以讨得主子的欢心,於是,贾小姐不再推脱,乖顺地坐在床铺上,任由阿二扒掉浴衣,将碧玉般的胴体裸露在淫贼的眼前。
  “啊,”昏暗之中,阿二将手掌探向贾小姐的胯间,贪婪地按在白嫩嫩的肉包上,贾小姐猛一哆嗦,严厉地推开阿二的手掌:“翠红,休得无理!”
  “啊,美人,”阿二终於露出淫贼的本来面目,手指在贾小姐的肉包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啊,真他妈的嫩操啊!”
  “你,”贾小姐气得浑身狂抖,手掌拚命地按捂着私处:“翠红,你、你,不得无礼!”
  “小姐,你太漂亮了,让我摸摸,”阿二推开了贾小姐的细手,手掌愈加放肆地抓摸着美人的私处,贾小姐面色陡然阴沉起来,气咻咻地骂道:“滚,给我滚,收拾好你的东西,赶快给我滚蛋!”
  “小姐,嘻嘻,”在贾小姐严厉的斥责声中,阿二壮起色胆:他妈的,软的行不通,那就来硬的,先将其拿下,然後再论其他。根据以往采花的实践经验,一旦将大家闺秀强行拿下,哭哭涕涕一番之後,没有一个美人敢於抛头露面,状告公堂的。
  想到此,阿二猛地一用力,一把将贾小姐按倒在床铺上,然後,身子重重地压迫下来,他搂住贾小姐的面庞,肆意啃咬着,贾小姐气喘吁吁:“你要干麽,滚,滚,我要喊人了!”
  “嘿嘿,你喊吧!”阿二身子一挺,胯间的鸡鸡隔着裤子生硬地顶在贾小姐的私处,贾小姐身子立刻哆嗦起来:“你,你是什麽人?”
  “嘿嘿,”阿二欠了欠身子,下流无比地解开裤子,掏出又硬又亮的鸡鸡,在贾小姐的秀颜前得意的摇动着:“小姐,我是什麽人,我是男人,小姐,你见过这玩意吗?”
  “啊,”贾小姐羞臊无比地捂住面庞,阿二继续得意洋洋地摆弄着硬如木棍的鸡鸡:“小姐,你喊啊,喊啊,我不怕,自出道以来,什麽样的刚烈女子我没遇到过,到头来,都得乖乖地屈服在我的胯下。”
  “嘿嘿,”见贾小姐羞得无地自容,阿二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淫迷地搬开贾小姐的大腿,冒火的鸡鸡正欲顶进美人的肉穴,贾小姐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寒光闪闪的锋刃直指自己的咽喉:“你,再敢无礼,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小姐,”阿二有一些慌张,如此刚烈女子,真是头一次遇见,做贼心虚的阿二还是胆怯起来:随便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要闹出人命来呐:“小姐,不要这样!”
  “快点给我滚开,”贾小姐死死地握着剪刀,锋刃已经剌进嫩肉里,甚至涌出点点的血滴:“你再不滚,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豁豁,”阿二站起身来,灰溜溜地走向房门,突然,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副十足的无赖之相:“小姐,滚倒可以,可是,我的工钱呐,这麽多天,我不能白干啊!”
  “给你,流氓,烂仔!”贾小姐扯过浴衣缭草地盖在身子上,听到淫贼的话语,顺手抛过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这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你,你快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哦,哇,”阿二打开口袋,眼前登时一亮:“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这就滚了,小姐,再会!”
  “滚,”在贾小姐的怒骂声中,阿二揣着细软,悄然无声地溜出贾府。第二天早晨,在贾府供职叁十多年老保姆的金妈,也被解雇了,其理由是:勾结卖珠人,合夥蒙骗贾荃小姐!至於将阿二引狼入室,意欲玷污小姐,则只字未提,甚至连金妈也不知道阿二是个人妖。
  “喂,”在嘈杂的街市上,失业的金妈又与阿二邂逅了:“怎麽,翠红,你也不在贾府干了?”
  “不干了,”了解到金妈失业的缘由,阿二扑哧笑了,他将金妈拽到了被荫处,感恩般地说道:“金妈,我应该感谢你,帮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现在,你被解雇了,我深表同情,呶,”阿二掏出一付耳坠,塞到金妈的手中:“金妈,做为酬谢,我把这只耳坠送给你,你老拿去买些米油吧!”
  “哦,”金妈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耳坠:“哎哟,这是大小姐的耳坠啊,怎麽跑到你的手上了,莫非,你是偷来的吧?”
  “哼~~”阿二不满地哼了一声:“金妈,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凭本事挣钱,从来不干偷东摸西的下作事。这只耳坠,是小姐赏给我的!呶~~还有呐!”阿二将贾小姐的私房钱一鼓脑地都掏了出来,在金妈的面前炫耀着:“金妈,如果不信,你就去贾府问问,是不是贾小姐赏给我的!”
  “哇~~~”金妈馋得直流口水:“贾小姐,她,她,凭什麽赏你这麽多钱啊?”
  “这个麽,”望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珠宝细软,想起贾小姐宁死不淫的冰冷面孔,阿二邪念顿生,萌发出一种畸形的报复欲念:“嘿嘿,我不告诉你!你知道了,没有好处!”
  “嗨,有什麽不可以说的啊!”金妈急得直跺小脚,望着阿二那满脸的神秘之相,金妈猜测出其中必有蹊跷,窥探他人隐私的强烈欲望油然而生:“翠红,快,快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在金妈一再央求之下,阿二咬着金妈的耳朵,绘声绘色地无中生有起来:“金妈,我在贾小姐家干活时,无意之中看见了一封信!”
  “什麽信?”了解他人的隐私,这是金妈最大的爱好了,那份舒坦,那份快活,绝不亚於被十个帅小伙暴操一整宿而获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乐:“什麽信,什麽信,快说啊,你看你,咋又打住了,你是故意吊金妈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贾小姐写给,写给,”阿二压低了嗓音,直听得金妈差点没蹦跳起来:“什麽,什麽,这是真的,贾小姐跟咱们县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阿二讲得有鼻子有眼:“信里说啊,大才子进京赶考了!”
  “对,对,”金妈肯定道,其实,有关大才子的情况,阿二都是从街市里听来的,真正的道听途说啊,而金妈则信以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进京了,听说,考得还不错呐,都见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里都写着呐,呵呵,这大才子也够潇的,”
  “不潇哪叫才子呐!”
  “才子潇,小姐风流,真是天生的一对!”
  “哎,哎,”金妈追问道:“信里还写什麽了?”
  “还写了,还写了,”
  “写什麽了,快说啊!少跟我卖关子!”
  “贾小姐在信里告诉大才子,”阿二慢吞吞地说道:“她怀孕了!”
  “什麽?”金妈大叫了起来,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说道:“金妈,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此为止吧,再也不能乱说了,呶,”阿二掏出一把铜币,塞给金妈:“不要再说了,否则,会闹出大事来的,这些钱,权当堵你的嘴了,我是看你待我不错,才肯告诉你的,你若瞎说,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了!”
  “好,好,我不说!”金妈捧着黄橙橙的铜币,乐颠颠地回到家中,刚刚走到院门口,又遇见了卖珠的老妇人,想起自己就是因为她才被贾家解雇,金妈怨气横生:“老姐,你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雇了,连饭都吃不上喽!”
  “哼哼,”老妇人撇着皱巴巴的干嘴唇:“哼哼,无力不起早,你不也是为了得几个钱麽!”
  “唉,你没少骗人啊,我也没少给你上托,可是,你才给我几个钱啊,真是微不足道,”
  两个俗不可耐的市井妇人凑到一起,一边相互挖苦着,埋怨着,一边不着边际地东拉西扯着,扯着扯着,金妈这个出色的长舌妇便将自己对阿二的允诺忘得一乾二净,把贾小姐与大才子子虚乌有的事情,一股脑地讲给了卖珠的老妇人,而卖珠的老妇人绝对是搬弄事非的行家里手,听完金妈的讲述,想起贾府主妇对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报复欲念涌上心头:哼哼,贾小姐,真没想到啊,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做出如此丑事来,嘿嘿,对不起了,老妇得到你未来的婆家代你汇报一番!
  想到此,卖珠人藉故离开了金家,又以卖珠的名义,来到贾小姐即将出嫁的江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江夫人屈尊出见,卖珠人言称有要事相告,没说出之前,先讲起了价钱:“夫人,有件事情对贵府极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银两?”
  “何事?”江夫人慨然允诺:“但请道来,我定会酌情酬谢!”
  於是,卖珠人将贾小姐与大才子的风流事告诉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惊,继尔又将信将疑:“这,可能麽?没有证据你不可胡说!诬陷他人是要治罪杀头的。”
  “夫人,我当然有证据!”见江夫人不肯相信,卖珠人便又返回金妈那里,让金妈为其作证。
  金妈不肯,卖珠人送给金妈几粒上好的珍珠,金妈终於动心,与卖珠人一同来到江家,证明确有此事。
  “夫人,”金妈拍着胸脯对江夫人道:“这件事情我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环那里听到的,这个丫环是我介绍进贾府的,会得一手女红,很得贾小姐的赏识,特意留在闺房,帮她绣花样。无意之中,丫环看见贾小姐与大才子的信件,了解到他们之间的私情,为了堵住丫环的嘴,贾小姐送给丫环许多首饰,细软,还有铜钱。呶,”说着,金妈掏出阿二送给她的首饰:“这个丫环为了酬谢我,送给我一枚首饰,还有一大把铜钱!”
  “啊!”听罢金妈的讲述,江夫人气得哆哆乱颤:“真是没想到啊,表面上即文静又娴淑的贾家大小姐竟会如此淫荡,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还了得,已经定婚,却又奈不住闺房寂寞,私下里偷人,还怀上了孽种,她还有什麽资格嫁过江家来,来人呢!”
  “夫人,奴婢在!”女仆急忙向前请命,江夫人奋笔疾笔,急唤在外经商的丈夫尽快归来,大盐商江某闻听此事,暴跳如雷之馀,一纸退婚书经媒人之手送到贾府。
  正在书房阅读江南名士贾行芳看後吓了一跳:“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有人存心诬陷,”贾行芳啪地将退婚书抛掷在地上:“妹子的人品,我最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丑事来!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搬弄事非,”贾行芳突然平静下来,耐着性子给江某写了封长信,交给家丁时,满怀希望地叮嘱道:“希望亲家能够冷静下来,查清缘委!”
  江某可没有这份耐心,将贾行芳的书信往案几一拍:“冷静,你妹子尚未过门便给我儿子戴上了绿帽子,让我冷静,我能冷静麽?查清缘委,证人和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讲?”
  见贾行芳不肯退婚,一纸诉状递到县衙大堂之上,诉状上白纸黑字地写明:这桩诉讼案,金妈为证人!
  “金妈,”县官严肃地问金妈道:“你说这件事情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环嘴里听到的,请你如实讲来,那个丫环叫什麽名字,现住在哪里?”
  “老爷,”金妈答道:“那个丫环叫翠红,是我把她介绍进贾府的,现住在哪里,这,”金妈突然卡壳了:“老爷,翠红自称是出逃的小妾,没有固定的住所啊!”
  “她现在何处?”县官追问道,金妈无法回答:“老爷,翠红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从贾府出来後,我只看见过她一次,以後就再没看见过,鬼知道她又逃窜到哪去啦!”
  “哼,好个忘恩负义的母狗,奴才!”贾行芳横眉冷对金妈,历陈贾府对她的厚恩,又擞落她对贾府的屡番不忠,说到激动之处,贾名士气得语无伦次。
  县官急忙制止:“贾先生,要克制,不要激动,你说的话,全都与本案无关啊!江老板。”
  县官又转向江某:“你所说的证人金妈,据我了解,并不是直接证人啊,她只是听人说的,只有翠红亲自出面,此事才可公断!”
  “可是,”江某苦涩地摊开手掌:“翠红是个出逃的妾婢,居无定所,我哪里去找啊,我的清天大老爷?”
  “哼,”贾行芳认为抓住了江某的要害,立刻发起攻势:“找不到翠红,此案就是冤假案,你就犯有诬陷罪,……”
  “什麽,你说什麽?”江某毫不退让,因找不到直接证人,底气显然有些不足:“难道,这,这是空穴来风麽?可是,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啊!”
  事情闹到这般境地,贾行芳死死抓住江某找不到翠红这一点,据理力争,言词极为激烈;而江某指着金妈,认为金妈的话、金妈的首饰以及铜板,就是铁的证据,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县官也无法明断,只好冲两人挥挥手:“别吵了,都别吵了,你们就是把房盖吵掉了,也没有用。”县官转向贾行芳:“贾先生,你暂且退下,明天把你的妹子带来一同听审,本官自有公断!”
  “啥,”贾行芳面呈难色,认为这是对贾府的莫大污辱:“老爷,让我妹子抛头露面,这不太妥吧?”
  “可是,”县官耸了耸肩:“贾先生,我也是出於无奈,现在,只有贾小姐出面,此案是真是假,才会有个结果啊!”
  回到府中,贾行芳一筹莫展:“本人无能,竟让妹子遭受如此羞辱,在大堂之上抛头露面!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呜呜,……”躲在闺房内的贾小姐早已哭红了双眼,哭哑了嗓子,想起人妖对自己的调戏,洁白的身子犹如爬满了无数条小虫子,原本打算用重金将其打发掉,哪呈想,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变本加厉,无中生有地传播如此赅人的流言蜚语,贾小姐气得肝肠寸断,却又无计可施。
  “哥哥,”听说县官准备让自己抛头露面於公堂之上,贾小姐沉吟了半晌,她突然止住了哭涕,无比坚定地走出闺房,向哥嫂作拜道:“哥哥,嫂嫂,小妹自幼蒙受哥嫂的厚爱,心中已立下誓愿,一旦成家立业之後,妹必将效法郝夫人和钟琰,以报答哥嫂的养育之思,来告慰安息於九泉之下的父母。哪呈想,负义的奴才引狼入室,让妹遭受奇耻大辱,纵然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说得清楚。今天,县官又让妹暴露於大堂之上,哥哥,嫂嫂,妹再也不能姑息忍耐了!哥哥,妹意已决,哥哥不要为我惋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话未说完,贾小姐再次涕不成声,捂着面庞,跑回闺房之中。
  第二天清晨,当贾小姐再次走出闺房时,已是一身洁白的素妆,甚至於金链上的绣鞋,也是白色的,贾小姐要以此证明:自己是纯洁的、清白的!出行的轿子早已等候在院中央,临出门之前,贾小姐向嫂嫂下拜道:“嫂嫂,妹妹命薄,不能与嫂嫂终身相守,对不起嫂嫂了!”
  言毕,贾小姐与哥哥贾行芳来到县衙的大堂,贾小姐抛却了往日的腆和衿持,面对着众人,她指天发誓,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辩白,县官却听得很不耐烦:“贾小姐,你说的都是废话,谁能够证明你的清白,只有逃妾翠红,她现人在哪里?”
  “她(他),”县官的问话令贾小姐无法作答,是啊,这话可怎麽说啊?向县官禀报说:翠红是男扮女装的人妖?不行啊,自己与人妖同居一室,且被肌肤凌辱,险遭毒手!这,又怎麽说得出口啊?
  “她(他),”贾小姐无奈吱唔道:“她(他)已不知逃向何方!”
  “那麽,”县官穷根究底道:“你对一个逃妾厚礼相酬,这又如何解释?”
  “这,这……”贾小姐更是有苦说不出:“这,这是对她(他)绣花样的报酬!”
  “贾小姐,”县官冷冷地道:“你就不必自我表白了,看你语无伦次,又不肯说出逃妾的下落,个中定有蹊跷,你是故意隐瞒实情,由此,本官可以断定,此事证据确凿,再也不能允许你强为自己辩解,来人呢!”
  “在,”衙役应道,县官命令道:“拶板伺候!看她招是不招。”
  “什麽?”对於县官的态度,贾行芳吃了一惊,昨天,县官还言称此案直接证人无法找到,不能草草下定论,过了一宿,县官彷佛换了一个人,立场完全转向了江家。贾行芳跺着脚嚷嚷道:“老爷,怎麽能对一个弱女子施以大刑啊!”
  哗啦,一副赅人的、专门用来挤夹疑犯手指的刑具抛掷在贾小姐的面前,令素妆白裹的贾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稍微迟疑一会,便灵机一动,对县官道:“老爷,如此残酷的刑罚,弱女子怎能忍受的住,一旦夹在手指上,因不堪疼痛只好含冤屈服,与其含冤屈服不如速死,父母官怎麽忍心以无中生有的罪名杀人呢?”
  “哦,”县官也认为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有些不妥,於是,又命衙役请来一位产婆:“贾小姐,既然你忍受不住拶板的挤夹,本官体谅你,去吧,”县官指着产婆对贾小姐说道:“你跟她去吧,让产婆检查你是否怀孕!”
  “好的,”贾小姐坦然应允,产婆嬉皮笑脸地对自己的小徒弟说道:“你且先把小姐带回我家的产房里,我还有些事情要迟到一会!”
  “退堂!”县官扯着嗓子一声大喊,宣布休庭,江贾两家人你瞪着我,我盯着你,忿忿地退出大堂。江某突然有所省悟:贾家小姐态度如此执着,言词如此激烈,看来,此事多有捕风捉影之嫌,尚若如此,我岂不输掉这桩官司?不!
  江某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绝对不能输掉官司,贾家虽然是名门望族,却是日薄西山,一天天地走向没落,而我江家,却是如日中天,财源旺盛,日进斗银,与贾家已不在一个层次,以我儿子的容貌和才气,娶个皇族之女,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此,江某暗中派人给产婆捎去厚礼,又写了一封密信:如果产婆愿意配合,事成之後,还有更为丰盛的礼物相送。
  “嘻嘻,”捧着沉甸甸的银锭,产婆冲江家仆人诡秘地笑道:“请你家老爷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样去做!”
  第二天重新升堂,江贾两家再次在县衙相见,依然是横眉竖目,互不服气。
  县官问产婆道:“贾小姐的身子可否查过?”
  “禀老爷,”产婆向前道:“奉老爷之命,老妇已经仔细地查验过贾小姐的身体!”
  “嗯,”县官继续问道:“结果如何啊,贾小姐是否怀有身孕?”
  “禀老爷!”公堂死一般地沉寂下来,人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产婆的身上,产婆没有理睬大家,慢声细语地,却是令贾小姐绝望地说道:“经仔细查验,贾小姐的确怀有身孕!”
  哗,产婆的话,犹如晴天劈厉,叭地炸开,顿时满堂皆惊,直听得贾行芳目瞪口呆,表情怔讷地望着贾小姐,似乎在说:妹子,难道,这是真的麽?如果这是真的,贾家的脸面可让你丢光了!哥哥从此将怎样立足於社会,又将如何面对众人啊?
  “嗯,”县官正颜厉色地盯视着贾小姐:“贾小姐,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啊?”
  “你,”贾小姐绝望地瞪着产婆,手指哆哆发抖地指着产婆:“你,你信口雌黄,就不怕天打雷劈麽?”
  “哼哼~~”产婆却是振振有词:“你做出不检点的事情,还敢咒我天打雷劈,你怀上了孽种,快下地狱去吧,做畜牲去吧!”
  “大胆淫女,”县官一拍惊堂木,无情地判决江贾两家的婚约无效,立刻予以解除,并且,贾家还应当给予江家以巨额的赔偿。
  “谢谢清天大老爷,”大堂上一片混乱,赢得官司的江某以胜利者的姿态,盛气凌人地撇视着贾行芳:“哼,贾家出此等才女,真是祖上有德啊!嘿嘿,”
  “你,”贾行芳无言以对,只是语无伦次地嘟哝着:“你,你,唉!”
  “老爷,”突然,大堂上响起贾小姐绝命般的怒吼声:“老爷,我的清天大老爷,弱女子纵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白,既然如此,我说不如父母官亲自查验,看看奴家是否怀有身孕!”
  “啊,”众人转过身去,登时惊得魂飞天外,只见贾小姐撩开雪白的衣服,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尖刀,扑哧一声捅进细嫩的小腹,手臂拚命地捣搅着,殷红的血水滴达滴达地流淌在地板上:“请老爷亲自检验!”
  “住手!”县官一声断喝,可是为时已完,贾小姐痛苦不堪地瘫倒在了大堂上,尖刀早已深入腹内,白哗哗的肠子淌了满地,浑身突突地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妹子,”贾行芳冲向贾小姐,悲惨地抱住无辜的妹子,气愤难当地指着县官:“请父母官明查吧!”
  “唉~~”县官霎时傻了眼,知道自己断错了案子,额头渗出丝丝的冷汗,头上感觉轻飘飘的:完了,我的乌纱帽没了!
  义愤填膺的贾行芳命家丁抬着妹子贾荃的体向上级官府状告糊涂的昏官、做伪证的金妈、行贿的江某、受贿的产婆以及搬弄口舌的卖珠妇人,而这个悲剧的始作蛹者阿二又逃之夭夭了。
  一时间,此案震动了江南水乡,州府大人盛怒,如实奏禀皇上,皇上传旨:打掉昏官的乌纱帽,全家人发配天水;江某斩首,家产籍没,家属充军边关;金妈、卖珠人、产婆,则痛痛快快地骑木驴去了。
  不久,京城又传来圣旨,在贾荃的出生地,择一块风水之地,为贞德之女贾荃建造烈女祠,并由皇上亲手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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